总之,用户如需将自己的99元或199元押金提现,至少仍需要在ofo平台上消费大几百元甚至是2000元,这显然是那些迫切希望退回押金的用户所不能够接受的。在他们看来,这是ofo拖延退还押金,变相强迫买卖的又一套路,根本不是所谓的“无需排队,押金提现”。
倔强坚持却无力回天
时间回到2016年1月,当时刚刚拿到金沙江创投1000万元A 轮融资的戴威与张巳丁趴在国贸三期商城的围栏上,感叹道:“有点晕乎乎的,毕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。”
拿到A轮融资的戴威与ofo犹如坐上了火箭,开始大规模加速扩张。同时也迎来了国内最强的竞争对手,摩拜。
只不过当时的ofo并没有把摩拜放在眼里,其A轮投资人朱啸虎更是认为“成本低是王道,我们认为,90 天共享单车的战争就会结束。”
但谁知,90天之后战争不仅没有结束,ofo反而在与摩拜的烧钱、补贴大战中一步步受挫。最终,摩拜选择在2018年4月以37亿美元“卖身”美团,哈罗则是继续巩固自己阿里巴巴嫡系的位置,只剩下倔强的戴威还在坚持独立发展。
但倔强的结果却并不美好,随之而来的是ofo在海外市场的大撤退。截至目前,ofo就已宣布退出多个国家,包括以色列、澳大利亚、德国、印度等。
与此同时,ofo的退押危机爆发,据不完全统计,其需退还的押金高达几十亿元,目前仍有1500多万用户的押金没有退还。
不仅如此,根据去年6月一份来自天津市高级人民法院的执行裁定书显示,天津富士达自行车工业有限公司(天津富士达)因买卖合同纠纷向ofo的运营主体东峡大通(北京)管理咨询有限公司申请执行2.5亿的标的。不过,法院认定,ofo已“无财产”,其名下无房产及土地使用权、无对外投资、无车辆,虽开设了银行账户,但已被其他法院冻结或账户无余额。
该裁定书还显示,通过最高人民法院“总对总”查控系统对被执行人名下财产进行了查询,系统反馈查询信息为“无财产”。到被执行人住所地的不动产登记部门、市场监督管理部门、公安车辆管理部门进行传统查控,被执行人名下无可供执行财产。
换言之,ofo的账上已无一分钱可供执行。
而ofo最后的底牌——单车投放指标也在进一步缩减。去年3月,厦门市公布了上半年共享单车企业投放份额考核结果,ofo“榜上无名”;去年4月,郑州市根据规定,对ofo做出了削减5000辆市场份额的处罚;去年6月,广州市公布互联网租赁自行车运营商中标候选人,ofo落选;去年7月,武汉市禁止ofo在武汉新增或更新共享单车;去年8月,ofo收到银川市市政管理局劝退,退出银川市场。
尽管自始至终ofo并未放弃变现方式的探索,但效果都不尽人意,得到的只有越来越多对其失望的用户。
结语
戴威曾在2018年11月,于ofo已经数月未开的全员大会上说过:“ofo不会倒闭,其他都有可能。”他也一再强调,ofo依然很困难,而押金退还的周期被延长同样也是因为资金问题,但并不影响退还。
但眼前的景象却没有朝着戴威所希望的方向发展,而他也接连卸任了两家与ofo有关公司的法人代表,管理层持续更新。
这一次,似乎连戴威也无法再倔强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