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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“抠”到极致的成本控制下,2018年、2019年理想汽车分别净亏损为15.32亿元、24.38亿元;2020年第一季度净亏损为7711万元;二季度净亏损7502万元,加起来不过才40亿人民币。
对比一下蔚来汽车上市前的财务数据,就知道理想汽车是多么“勤俭持家”。在蔚来汽车2018年7月递交纽交所招股书时,蔚来汽车2018年上半年净亏损33.26亿元,2017年亏25.73亿元,2016年亏50.21亿元,总计亏损109.2亿。
而且,不同于蔚来铺天盖地的营销,理想汽车的亏损近一半都来自研发。招股书显示,理想汽车2018年研发投入为7.93亿,2019年研发投入为11.7亿,总计19.6亿元,占据了总亏损额的49.4%,接近50%。
对于草根创业起家的李想而言,精打细算,珍惜每一分钱早已是烙印在基因里的创业理念。
而作为最大竞争对手,蔚来则是另一幅光景,曾有蔚来员工透露,蔚来普通员工出差标准高的时候曾达到每人1500元左右的酒店,两人一间则可以住3000元一晚的酒店,基本上可以订五星或者超五星酒店,双方创业风格迥然不同。
因为节俭,所以低调。在过去的很多年里,理想汽车的造车逻辑,正如其产品所代表的增程式电动车一样,充满问号,不被理解,饱受质疑。所幸随着工信部频繁声援增程式电动车、理想 ONE产品量产交付,增程式和理想汽车渐渐开始被市场接受。
中信证券在研报中指出,“公司理想ONE产品上量,收入快速增长,净亏损显著收窄。如果公司上市时的市场环境没有发生显著变化,公司在二级市场亦有望获得10倍 PS量级的估值,乐观估值或剑指100亿美元。”
千亿美元市值从何而来?
“剑指100亿美元”终究不是千亿美元级公司,对于李想和理想汽车而言,千亿美元级市值绝不仅仅是造车。
一个不争的事实是,占据国内最大汽车市场份额的上汽集团,市值仅2174亿人民币;而凭借新能源核心零部件以及电子、半导体业务刚刚超越上汽的国内市值最高车企比亚迪,也不过2410亿人民币,离千亿美元都相去甚远。
毫无疑问,放眼汽车领域,唯有万亿级美元规模的自动驾驶市场,能匹配理想汽车的野心。在一次采访中,李想也坦诚,造车、拼命地卖车,就是希望在2025年时,能够获得一张自动驾驶赛道的入场券;到2035年的时候,让理想汽车成为全球最大的自动驾驶运营商。
这不仅仅是理想汽车的发展轨迹,特斯拉、蔚来汽车乃至其他传统车企,都或激进或温和地做好了向出行公司转变的打算,增程式电动车不过是实现自动驾驶蓝图的一种手段。
不可否认,增程式电动车有着当下特有的时代特征,即在当前中国充电设施补能体系下,囿于充电桩的数量和普及速度,很长一段时间内,纯电动汽车都无法真正解决续航焦虑问题;另一方面,又只有在电动化的供能体系下,汽车智能化体验才能充分发挥,逐步迈向自动驾驶的终极目标。
于是,增程式电动车的概念应运而生,即为动力电池配备一台可随时充电的发电机,既解决了续航里程的焦虑,又使得整车能够充分搭载各种饱含先进技术的智能化系统。
基于当前市场以及未来蓝图的需求,理想汽车在2022年量产的第二款SUV仍然是增程式。至于纯电动计划,暂时没有详细信息。
然而,增程式电动车终究是不完美的,除本身属于过渡能源体系(有碳排放)外,增程式电动路线在发电机工作状态下的NVH水平(噪音、振动、声振粗糙度)和馈电状态下的动力输出性能会有下降;同时,还如理想汽车招股书上所坦承的,“我们车辆的设计和制造很复杂,可能包含潜在的缺陷和错误,这可能会导致我们的车辆无法按预期运行,甚至导致财产损失或人身伤害。”
复杂系统带来的设计隐患,以及双系统特有的性能缺点,使得增程式电动车作为交通工具,难以媲美同级别燃油车。但作为出行与生活的终端枢纽,增程式电动车在智能化体验上,远不是燃油车可以比拟的。
同样的,纯电动汽车在满足智能化体验的基础上,也牺牲了续航、成本以及带有争议的安全。李想选择增程式电动,蔚来、特斯拉选择纯电动,都是为了将来能在自动驾驶的新战役上抢得先机。
上半场电动化,下半场智能化,已是行业共识。值得一提的是,美团王兴之所以一直站在李想背后,亦是看中了未来的自动驾驶市场。同时,美团自身的业务,也从最初的团购、酒旅、到外卖、出行,并开始以无人配送代表的低速L4级制动驾驶为切入,杀进了自动驾驶领域。
相较于特斯拉而言,理想汽车、蔚来汽车、乃至美团的自动驾驶水平无疑还是稚嫩的,但中美国情不同,在自动驾驶一途上,美国更强调单车智能,而国内则更偏向基于5G和高精地图的车路协同,万物互联的全产业协同效应下,也蕴藏着中国智能驾驶后发先至的契机。
本次招股书中,尚未提起理想汽车的自动驾驶业务,但无论是行业发展趋势,还是千亿美元市值野望,自动驾驶势在必行。